【盾冬】Animals（7）
期末死限。
下一更应该是七月底了（乖巧。
Chapter.7 Gun & Dagger
卫星监视系统和向导素定位分析系统以最快的速度弹出监控界面，S.H.I.L.E.D跟踪到了Clint最近一次向导素释放的位置，在距离纽约直线距离两千四百多英里外的洛杉矶。根据坐标分布显示，除了加州，过去的十小时里他的向导素还分别出现在了俄亥俄的都柏林以及弗罗里达的迈阿密。
在别人看来唯一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解释是Clint都去过那些地方并且被藏在了某一处，才会留下向导素作为暗示。信息素散布确实是个不小的帮助，然而Natasha几乎是在看见那些坐标显示出来的一瞬间就知道那不过是个幌子，肯定是Clint在某种情况下想要传递位置信息，被发现后对方用某种方式捕获了他的向导素并像烟雾弹一样投放到不同的地方。换句话说，Clint不在那些坐标点上，一个都不在。
“哇哦。”Tony Stark摸了摸下巴，望着偌大研究室里浮空的3D地图饶有兴趣，“这是打算一次性让S.H.I.L.E.D的三个哨兵全部出动接着干票大的？不管对方是谁，我得说这自信和心理素质值得表扬啊。”
Pepper Potts略带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挂断电话把Fury的要求整理复述给他们：“……局长重复，S.H.I.L.E.D的一切资源你们都可以开口申请，上头只要求带回Clint，作战计划听Captain安排。”
“啧。”Natasha皱着眉，带着半指战术手套的手紧紧按住太阳穴。
Steve沉吟了一下：“Jarvis，能帮我联系一下Agent Hill和Carter么？我需要她们为我们作掩护。”
能够任意游走在任何一个数码终端的智能管家彬彬有礼地回答：“乐意效劳，Captain Rogers。”
Tony嗷了一声，脸上露出没人能离得开我们家Jarvis的骄傲。
然后Steve把目光放到全身绷紧的Natasha身上，她的眼珠透亮而瞳孔不断地收缩又扩张，神情冷飒像是极力寻找着什么。
S.H.I.E.L.D的哨兵向导私下里训练过一种在过于危急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使机体功能迅速降到最低，濒临死亡的时候精神向导会不受控制地出现以试图挽救主人，总控部就有机会通过跟踪精神向导向受困地点派出援兵，尤其是结合过的哨向作用更强——Clint把自己弄到深度昏迷，苍鹰低鸣展翼的那一刻，与他结合的黑寡妇在全部精神力搜索的情况下立刻就感应到了。如果不是有这种“特别”的技能，哪怕知道对方要耍诈他们也只能挨个去搜查设套的地方。
腹部圆润而乌黑发亮的球蛛科寇蛛属的红背黑寡妇蜘蛛伸出长长的蛛爪攀在Natasha的发尾，背部的红色条斑衬着她鲜艳的发色越发昭示着强烈的毒性。
蛛爪剧烈的颤抖了一下，Natasha猛地一闭眼然后呼出一口浊气：“……曼哈顿最西边。靠近新泽西。”
“我们马上过去。Tony你们分配一下去另外三个地方，装作一切按照对方的想法，看看能不找到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件事。”Steve给她端了杯水，当机立断地下令，“Nat你去洗一下脸。现在出发。”
“没问题，我这就出发去迈阿密。”Tony从他柔软的豪华长沙发里跳起来，兴冲冲地在控制板上调用私人直升机，“J，展开升降平台。”
“好的Sir。”Jarvis远程控制着闸门，他平静地建议，“另外我多一句嘴，Sir，您如果要顺便给Doc.Potts买一堆泳装的话，请记得把吊牌剪掉，不然她会退货的。”
“……”
夜色里层层叠叠的建筑间掠过的深色残影。
曼哈顿某货运仓库卷帘门紧闭，两层的库房侧面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
“已经就位。”Natasha一手按着耳麦一手放在百叶窗上，透过对面公寓里压下的窗叶警惕地望着街角电流不太稳定的路灯。
“了解。”Steve藏在街道拐角的阴影里，抬腕看了看金属手环，距离Clint Barton的M.I.A发布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Nat，你注意安全，我准备进去了。”
Natasha集中哨兵的感官，黑寡妇在她的肩膀上缓慢地爬行，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仓库里有干扰器，夜视仪看不清楚……火药和血的味道，塑胶和电火花……应该有二十多个人，我是指每一层。”
Steve朝着锁头开枪，暴力掀开最边上小门的一角钻了进去：“里面我会搞定。你那里有人过去了。标准武装，六个。”
“我知道了。十五分钟后过去找你。”Natasha拔出绑在大腿上的手枪，关上了耳麦。
Steve像某种夜行的大型食肉动物，悄无声息地缓慢走进堆满了木质铁锁集装箱的仓库。四下里寂静无比，他闻到大量鲜血和死亡的味道但并不紧张，甚至肌肉都没那么紧绷。
“Steve。”Bucky坐在集装箱顶上，抓着匕首小弧度地晃着腿，语气带点抱怨，“好慢。”
强化之后的视觉能让Steve在漆黑的库房里借由打开的两三盏吊灯那微弱的光线看见十来个未被挡在集装箱后的僵直身体，或靠或坐，被切断颈动脉之后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甚至连脖子上溢血的切口都清晰可见。
“这是我要说的第三十九次，Bucky，别那么多血。”Steve无奈地跳上集装箱半蹲在他的向导面前，亲了亲他的唇角，“其实把人弄晕过去就行了，没必要都杀掉。”
Bucky把手里的匕首随手一扔扎在地上，在Steve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像是向主人邀功的小猫：“你又不让我用枪。”
“弹道分析会发现有外人来过。”Steve看了眼时间，还有七分钟Natasha就会过来，他觉得自己的理由突兀到很勉强，“他们的枪又不一定有消音器，你去抢的时候会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
“是是是。”Bucky耸耸肩，“黑寡妇就要过来了。我先去两条街区外的那家酒吧等你。”
“辛苦了。”Steve摸摸他的脸。
Bucky轻松又灵活地跳到地上。他身上带着血气，但扔掉了凶器又穿着深色的帽衫和牛仔裤，嘴角鲜红上挑，眼里水光潋滟，就像是森林里无辜目击了一场厮杀的幼鹿。
如果说哨兵跟向导的关系就是枪与扳机，那么Bucky于Steve而言就像是在枪管上加装的一把刺刀，杀伤力翻倍而又各自具有掌控力。他暗中提前去往他将要进行任务的场所，为他提早清扫一遍障碍，再随机待在附近的隐蔽点等待指令。
就像这次Steve趁Natasha去浴室的功夫把这间仓库的地址短信发给Bucky，他就提前十分钟来收拾干净了一楼的特工。二楼个别房间还亮着灯，既然Steve来了他就犯不着贸然上楼去，把自己的存在暴露给Natasha或者其他人。
他们从灵魂深处羁刻着默契，彼此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