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安.

哈哈哈全校都没网我还要写论文呢（艸。

Chapter.18   Lepidopter

猛禽在窗外挥动着完全伸展开的翅膀，尖利的爪子撕扯开窗帘布帛的哧啦声十分刺耳。Steve分辨出那大概是某种隼类的叫声。Bucky仍然状态很差地半靠在他怀里，于是他抽空抬手朝着“Gehe——”声音传来的方向开了几枪，然而收效甚微，他已经看到它翅膀指骨附着的银白色初级飞羽已经探进了室内。

Okoye非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空了的弹夹换下来又矮着腰钻到立柜后面去。这里的动静已经不是这所高级酒店可以处理的了，警局和S.H.I.E.L.D肯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们只要能再撑过十分钟应该就会等到增援，那样压力就会小得多。

Steve怕要动手所以有备而来，T’Challa住在这里自然也装配了武器，再加上眼下三个哨兵的近身搏击和攻击型精神向导，想要突围出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然而眼下突发状况除了暗室不能走之外就是Bucky，为此他们已经耽误了最好的突围时间，现在估计每一层楼都已经被对方的人把守住了，想要成功到达顶层他们就得像游戏通关一样一层一层地打上去。如果真要这样，弹药够不够先不谈，光是Steve要分出经历去照顾Bucky和掩护其他两人就比较棘手。

整层楼道现在静悄悄的，血腥气充斥着整个空间，暗处无数心脏的跳动声却暴露出眼下这危险的处境。East拿尾巴轻轻打了打Steve的小腿，示意要不要把Bucky放在它背上由它来照顾。

“我和Okoye先出去，你们等会儿顺着走廊向右走，进第二个拐角的休息室，那儿有部很小的货梯，朝上朝下都只能走三层，没时间再耽搁了，Captain Rogers，注意安全。” T’Challa让两头黑豹先行出发，最后一次确认装备的时候他转过来看了Steve一眼。

Steve冲他略一点头，又低下头低声问道：“Bucky？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坚持么？”

Bucky定了定神扯住Steve的衣领，脸色冰白掌心全是涔涔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下意识地绷紧和痉挛，机械左臂像是断了电般不受他的控制，静静地垂在身体一侧。他努力想要集中自己混乱的像是搅得乱七八糟的浆糊或着绕的乱七八糟的毛线那样的注意力，枕骨大孔和耳后尖锐的剧烈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用发白的唇舌吐出几个Steve需要凑近了才能勉强听清的字母：“……R…C…F……”

要是Sam  Wilson在这儿，指不定要脑回路跑偏说要求别太高好么现在我能上哪儿去给你搞辆雷克萨斯，Steve却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Bucky的意思。Rate of Change of Frequency，频率变化率。外面那只弄坏了窗帘但不肯进来的鸟是在为敌人定位他们！T’Challa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那么敌人是冲着他来的！

是谁？

为了什么？

怎么跟来的？

“这里有东、西……Ste、Steve，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会受影响。”Bucky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的胸口，眼神模糊但坦诚，“我很难受，我们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Steve觉得自己隐隐有点太阳穴发热，他把手心里的汗随手抹了抹，把精神向导收了回去——East体积太大了，容易暴露目标。凭着黑暗哨兵的本能他也隐隐感觉到这空气里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无色无味，有着其他哨兵四倍的感知力在这个时候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哪怕他能听到外面隼鸣的高低音律，能看到灰尘落地的动作，也没有确切地知道哪里有异常。

 ……灰尘？Steve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撕下衣服的下摆把Bucky和自己的口鼻包捂起来，强迫自己神经兴奋血液循环加快。

他想起了灯罩上那只他以为是装饰的蝴蝶。

“已经太迟了，”Steve听到之前敲门问是否需要客房服务的那个甜美女声不知从何处开口道，“这里到处都散漫着鳞粉了。”

Steve没再犹豫，打横抱起Bucky就朝着之前T’Challa说过的休息室里冲，他没时间注意到，那只灯罩上的玫瑰水晶眼蝶，悄然翩飞到了他的后肩上。